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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徽:在成都修地铁的北京小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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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三台总价值一亿多元盾构机的维护

从成都双流机场出来,开车十几分钟就到达武侯大道文昌段。这里距市区相对远了不少,汽车七拐八拐来到新苗东街附近一处工地。城市的繁华有序与这里的建设工地形成强烈对比。在中铁六局盾构分公司成都项目部的施工工地,来自北京的青年机电工程师刘国徽,带着一脸腼腆的笑容出现在眼前。


刘国徽:在成都修地铁的北京小伙儿

没人会想到,这个瘦高挑儿的28岁北京青年,掌管着三台总价值达一亿七千多万元的盾构机。而盾构机每天能否顺利掘进,影响的不仅仅是工程本身质量,更关系着地铁建设的进度和城市发展的节奏。

谁说北京人太娇气?

成都人悠闲的生活慢节奏,是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生活人们极为羡慕的事。但是这种慢生活,在地铁建设工地上根本看不到。

见到刘国徽的时候,他刚处理完盾构机维保工作的一些细节。他的工作主要负责3台盾构机的维护保养,保证它们正常使用。“很多人知道挖地铁用的是盾构机,但是很少知道的是,盾构机在地下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如果机器维护不好,一旦在地下趴窝了,要维修它,需要挖一口竖井,造价就要几百万。可以说,我们的工作事关重大。”

刘国徽有些羞涩,两只手不自觉地搓在一起。但能听到乡音,他又非常开心。刘国徽的老家在房山区河北镇,2009年毕业后,他来到中铁六局工作。


刘国徽:在成都修地铁的北京小伙儿

“刚毕业的时候,不知道盾构是什么。”刘国徽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盾构技术是2000年后才进入中国,而过去国内地铁隧道建设基本都是靠暗挖、爆破等方法,进度慢不说,危险系数极大。引进盾构技术后,中国才真正迎来了“地铁时代”,地铁建设突飞猛进。

刘国徽报到的第一年就去了深圳,离家千里,说实话,他有点不太适应,这种不适应来自于心理上的巨大落差。“当时感觉建地铁,不像建铁路,去的都是特别偏远的地方,没想到我7月份毕业,8月份就被分到了深圳项目部。”

从那时起,刘国徽的工作重心就与盾构机密不可分。施工环境恶劣、通风条件差、工作又脏又累……在成都地铁10号线4标段施工工地,刘国徽和工人们工作的现场在地下30米处一览无余。

虽说是北京的公司,但是外地的同事特别多。北京人留给外界的印象如何?“娇气。包括上面的领导都不太看好北京的孩子,认为我们吃不了苦,干不长。”项目部前年来了3个新入职的北京年轻人,都是刘国徽在带。一个报到当天下午,刚听完他的培训,一听说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2小时,工作环境还这般艰苦,吓得打了退堂鼓,第二天就打铺盖卷走了;还有一个家里条件不错,但是因为要回去照顾老人,于是没多久也辞职了——能在这种环境下,坚持下来的北京人太少了!

“有时候真是为了一口气。”在由集装箱改建的小办公室,将烟头掐灭,刘国徽说道。当然,这份既辛苦又要求高度专业技能的工作,也给他带来了相对丰厚的物质回报。

修地铁比想象的难多了!

在外界看来,盾构机多少有些神秘。其实,它的工作原理简单说就是一边前进一边把挖到的岩石和土壤输送到地面,与此同时,一个个事先制作好的混凝土圆环紧跟着铺设进来,形成隧道的内壁,这样保证后方的隧道不会塌方。也就是说,盾构机在掘进的同时还把隧道铺好了,它穿过的痕迹,就是一条成型的隧道。

目前国内最常用的盾构机直径都在6.28米左右,长度一般70米。“庞然大物”如何运到地下?项目开始前,需要提前挖一口深井。将拆解后的盾构机部件分步骤放入井内,再进行组装。等一个标段挖完后,还要再挖一口深井将盾构机拖出。

土木和机电,是地铁盾构工作主要涉及的两方面。“怎么保证安全性,保证在掘进过程中,机器能正常推出去。需要我们根据不同的地层,进行不同的准备。”

刘国徽说,比如成都地层就具有很明显的区域性,主要由密集的砂卵石地层和泥岩地层组成。砂卵石地层中常常存在巨大的漂石,这些漂石的存在很容易对盾构机的刀盘产生破坏。在项目开工之前,他要对盾构机进行各种计算、分析。从刀具的配置到换刀的筹备,从浆液配比到渣土改良,每一项他都要充分考虑到位。

“3台盾构机,总价一个多亿。休息的时候,回到北京心都是提着的,放松不下来,就怕它们出故障。”好在精心照料,3台“大家伙”从没给刘国徽掉过链子。

盾构机虽然是一个庞然大物,但操作起来,不比绢上绣花容易多少,难度更甚,其精确度要细致到分毫不差。刘国徽至今参与过的最难的项目,是已经完工的成都地铁1、3号联络线的盾构工作。

横穿沙河,是掘进过程中一个最大危险源。施工时,盾构机顶部距离沙河河底只有60厘米,所以,绝对考验的是盾构机操作人员的水平。从什么位置掘进,出了多少土,只有达到土压平衡,才能确保掘进过程中的安全。

地铁工地里也有惊心一幕!

参加工作后,刘国徽在深圳干了差不多一年,回到北京,便投入了十号线地铁的建设。他参与的路段,是从角门东到草桥。前一段很顺利,盾构机做好了维护保养,一切按部就班。在角门西站往草桥掘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下雨了。那不是一般的雨,是北京60年一遇的“7·21”大暴雨。

当天下午,天阴沉得厉害,但还不至于影响工程。直到雨下了半个小时,刘国徽发出了和当天所有北京人一样的感叹:这雨下得有点儿邪乎。

通往地面的竖井口,上面支撑着防雨苫布。由于苫布兜不住太多的水,瞬间脱落。一个井口能漏多少雨,要知道,地铁工程随时可能遇到地下水,早有四台抽水机以几十千瓦的功率待命呢。不怕它。

不知不觉,雨水灌到了两台盾构机旁,很快盾构机下的水已近膝盖。一旦再往上涨,那么盾构机使用的1万伏高压电将对地导通。钢筋水泥加上积水,隧道里的人可就危险了。

工人们迅速从挖掘模式转变成抢险模式。刘国徽蹚着水来到供电设备旁,顺利切断电源。下面积水这么深,地面上得是多大的雨啊?他安排了两个工人在盾构顶上查看整个工地的情况——这里距离工程底部6米多高,即便水大,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淹。他自己打算到地面上看看排水情况。

走到井口附近,这里比隧道稍低几十厘米,水已经淹到了自己的胸口。几十米的路程,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通往地面的楼梯旁。

他是游过来的

这个技能便是京郊特色生活对他的恩赐。他家附近的水坑,是村里小孩子们夏天的天然免费乐园,游泳这样的技能对他们来说,无师自通。

上到井口,有人给了他雨披。他打算前往一路之隔的另一个井口查看抽水情况,却发现昔日几步跨过的马路,变成了一条“大河”。数不清的轿车趴在水里,车主们跑到路边眼巴巴地看着拉着手刹的轿车随着波浪不停摇曳。

还好,浅的地方,只没到大腿根。蹚水过去,另一处井口四周已被地面抢险的工人们用沙袋筑起半人高的小坝。

雨终于停了。地下积水足足抽了两天。及时断电、地面筑坝的应急措施,既是之前应急演练的效果,也是现场处置及时。盾构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坏,人员全部安全。

地面上的水退去,城市秩序恢复正常,人们从新闻里看到了小区变汪洋、房山区受灾最严重,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地铁工地里也是一场“血雨腥风”。

亏欠女儿太多了

刘国徽的办公室是集装箱改建而成,不到10平方米的地方,前面办公、后面生活,中间划分的标志是矗立的一组黑色书柜。宿舍干净整洁,还配有WiFi,但看得出,条件也是相当艰苦。

打开电脑,屏保照片让人好奇:一个身着蓝底白点花裙的小姑娘,低着头牵着大人的一根手指头。“这是我闺女。”刘国徽看着这个侧影笑得开心。可为什么不放一张正面的照片?笔者疑惑。“不敢看……”刘国徽答得心酸。

刘国徽的爱人从事的是机械房建工作,两人是同学。2012年底,刘国徽调到了成都项目部时,女儿萱萱只有4个月大。如今萱萱4岁了,刘国徽错过了女儿太多的第一次。最让他心酸的是,2014年他请探亲假回家,当他满怀欢喜地回去看女儿时,女儿躲开他扑向妈妈的怀抱,妈妈不解:“这是爸爸呀,你不是每天盼着爸爸回来吗?”女儿哇的一声哭了,说“这不是爸爸”,然后指着电脑说:“这才是爸爸”。

成都地铁10号线工期紧张,这次,刘国徽又有半年多没回家了。他每年虽说有四次探亲假,每次能休半个月,但往往忙起来的时候,他根本休不了假。想闺女,刘国徽每天靠网络视频来见萱萱。孩子今天吃什么了,上幼儿园乖不乖,学会唱什么新歌了……这些琐碎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回忆。

为了家庭和事业打拼,有些东西不得不割舍,尽管是这个理儿,但刘国徽始终愧疚的是,自己亏欠女儿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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